粤东桑浦之阳有象山焉,其鼻西卷。堪舆家言:“鼻之端,危石南向者,鼻唇也;唇之下,分伏两石,蟹眼也;其前,旧屋一座,蟹身也;以其地低洼,故称稳涂蟹。”此旧屋,名为“栏杆厅”,右有一书斋,名为“德邻居”,传为清康雍间纯笃公肇造,已有300年历史。在其不远的地方有一座“纯笃公祠”,为纪念郑文海而建。这组古民居群,现已被揭阳市列为第五批市级文物保护单位。
提到地都镇枫美村沙池尾这组古民居群,自然就会提到郑文海,郑文海号纯笃,乡人称秀才公。郑文海善综家政,利物济人,倾囊不吝。昔时,在邹堂的南面,是大片的洋田。这片一望无垠的榕江冲积地,其形成年代,已相当遥远。但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,因为没有构筑抵御咸水的江堤,没有完善的排灌系统,所以一直是低产水田,碰上干旱,咸度提升,甚至几年都不能耕种。郑文海于是内浚深沟,外筑长堤,都肩其事,经费多少不计。使之成了旱涝保收的良田,成了邹堂的粮仓——也即这个潮汕望族得以兴隆发达的物质基础。地都镇有4万亩水田,这个片区占三分之一,时至今日,仍然是揭东地都滨海地区广大人民群众“衣食其利”之所。
可以说,没有郑文海其人,祠堂不名其为“纯笃”,没有郑文海率众开溪,使上千顷不毛的滩涂地变为高产良田,实现“彼苍天其如人何”的命运大改变,供奉郑文海的祠堂就不可能那么庄严肃穆,那样让人身处其境而不能不油然起敬。
据专家学者说:祠堂的木雕、石雕都巧夺天工,完全可以成为潮汕建筑装饰成熟时期的代表作品,而构图丰富、色彩淡雅的梁架彩绘,也非当时一般工匠所能完成,显而易见应是哪一位大师的手笔。邹堂郑氏在那个天灾不绝、兵燹踵至的年代,要投入可观的资金来营建这座纪念先贤的祠堂,只有一个解释是绝对肯定的,那就是他们对于先人的虔诚的崇拜。正是这种祖先崇拜的动力,使他们愿意竭尽所能,一丝不苟。这样一种对于先贤顶礼膜拜而化成的行为,它的严肃性、严格程度,是别的办事态度所不能代替的。正是这个缘故,郑文海是一代名人,而供奉郑文海的纯笃公祠成了瑰丽的建筑精品。
走在这组古民居群中,仿如走进清雅舒适的庭院中……看嵌瓷、木雕、石雕,色艳抢眼、精雕细琢,而飞檐画栋上则绘制花鸟鱼虫、飞禽走兽,戏曲故事或历史人物,形象生动、栩栩如生。
有人说,建筑是凝固的历史。而这组民居,恰好验证了千百年来潮汕人繁衍生息、奋斗进取的历史进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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